前幾天和老同學吃飯,席間聊到罷工的題目,花了十五分鐘仍無法在禁搭便車條款上促成共識。我失去耐心,對他說「你在這件事上,就跟韓粉一樣。」......他就變臉了。不歡而散。
我們竟連這種我以為顯而易見的道理也要辯論,讓我挫折又困惑。然後我想,那所以,該道理真有那麼顯而易見嗎?還是因為我太急著深入細節,令得該概念變得脆弱多孔,以致於無法做出有效溝通?
快思慢想。我總是沉陷於「慢想」,但如何促動、扭轉、溝通「快思」其實是很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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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我來說,奉俊昊一直都太粗魯了。但關於重要之事,在喧囂年代,或許就需要這種由化約而來的更直接的力量。《寄生上流》是有效的。
[.....電影中,母親感慨地說,「太太(女主人)雖然有錢,可卻是很善良的呀!」父親隨即糾正她,「不是『雖然有錢,卻很善良』,而是『因為有錢,所以善良』」
《寄生上流》裡,貧者貪婪自私,富者雍容大度,但通過「因為有錢,所以善良」的界定,與其說作者奉俊昊在賦予角色們行為正當性,不如說,他嚴厲批判了「這樣一個世界,不僅讓我們窮蹇痛苦,甚且毀壞我們的人格,讓我們變得猙獰不堪。」....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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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雷的鏡週刊短版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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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雷的兼論Arcand新片的新活水長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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